西班牙住房危机延烧,付不起房租的年轻人在全国各地发动大规模示威抗议,首都马德里本月13日也出现2万人游行。西媒分析主因包括住房成本飙涨,远高于薪资成长幅度,以及建屋量减少等。
「国家报」(El País)日前以专文提出10大数据,探讨住房问题前因后果;特别指出西班牙近年来住房成本飙涨程度,远高于薪资成长幅度。在2015年至2023年间,平均房价上涨47%、租金狂飙58%,但是薪资水准至2022年仅成长17%,几乎与通货膨胀率持平。 房价与薪资之间的鸿沟,在旅游产业就业机会多、住房需求量高的自治区尤其严重,马德里和巴利亚利群岛(Islas Baleares)的房价飙升了63%,加泰隆尼亚(Cataluña)则高涨了57%。
房地产市场升温的原因众多,除了人口成长与旅游业回春外,许多专家认为,建屋量的大幅减少是主因。
20年前房地产泡沫期间,西班牙平均每年建造30万户住宅,但在泡沫化后,平均每年仅建造9万户住宅。
此外,家户数受到外来移民潮的推动,在2023年增加了22万户,比以往高出2倍,但却未能刺激房屋建造量,造成住宅存量减少,推升房价上涨。
再来,西班牙社会住宅严重不足,2015年以来建造的房屋中,只有12%是社宅,「社宅占全国住宅总量比例」仅有2.5%,在欧盟国家吊车尾,不仅低于欧盟水准9%,更远低于法国的17%和荷兰的30%。
另个增加住房供应压力的来源,则是外国人购屋量的增加。在房地产泡沫期间,外国人购屋仅占西班牙总体房屋交易量3%,2022年和2023年间则高达8%,共有超过10万笔外国人购屋交易。
此现象尤其集中在沿海地区和地中海岛屿上,在阿利坎特(Alicante)、马拉加(Málaga)和巴利亚利群岛,外国人购屋比例甚至超过25%。
但是,在此同时,西班牙约有400万间空屋,房屋空置率高达1/7。在人口超过10万人的城市,由于房价高涨,房屋空置率超过8%,马德里有近10万间空屋、巴塞隆纳有超过7万5000间空屋。
以上种种因素,造成了西班牙迫在眉睫的住房危机,以及3大严重的经济与社会后果。
首先,昂贵的房租令人窒息。31%的西班牙租屋族,每月得将超过40%的薪水拿来缴房租;65%的租屋族,得将25%的薪水用来付房租。
在西班牙,房租负担未达收入25%的租屋族只占35%,低于欧盟平均48%,与瑞典的49%和德国的56%相去甚远。
再来,今年西班牙18岁至34岁的青年与父母同住的比例高达66%,相较于2010年的50%,年轻人无力离家独立的比例大增,与法国45%与德国31%对比,差距甚大。
最后,现在的年轻人比20年前的年轻人更穷了,年轻族群与父母辈的财富差距也更加极端。
20年前,西班牙40岁族群与70岁族群拥有的资产不相上下,几乎都是房产,平均为欧元15万(约新台币530万元)。在经历房地产泡沫化、经济危机乃至近年来的房价飙涨后,40岁族群平均仅有7万5000欧元资产,而70岁族群则拥有22万5000欧元资产。
被房租压得喘不过气的西班牙年轻人今年忍无可忍,他们愤而走上街头发出怒吼,呼吁房东降低租金,谴责银行和财团炒作房价,并要求政府紧急应对,以维护岌岌可危的居住正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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